身為一名神經科學家與精神科醫師,Tara Swart 博士的人生一直建立在理性和科學的基石之上。然而,四年前,當她摯愛的丈夫羅賓驟然離世,她所熟知的一切都隨之崩塌。在這段極度迷惘與心碎的時期,一些無法用傳統科學解釋的現象開始發生——窗邊頻繁出現的知更鳥、內心不斷湧現的「跡象」,讓她不禁懷疑:難道,我們與逝去摯愛的連結,並未真正斷開?
這份個人的巨大悲痛,促使她踏上了一段非凡的探索之旅,試圖用她最擅長的科學方法,解開「死後溝通」這個千古謎題。
我們不只擁有五種感官?
傳統科學告訴我們,人類透過五種感官(視覺、聽覺、嗅覺、味覺、觸覺)來感知世界。然而,Swart 博士的研究揭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:人類實際上擁有至少34種感官。
其中許多感官是在無意識中運作的,例如感知血液的pH值、或體內氧氣與二氧化碳的平衡。她認為,我們的大腦為了讓我們能專注於物質世界的生存,主動「過濾」掉了心智的許多潛在能力。這意味著,我們的感知潛力,遠比想像中更加廣闊。
意識真的只存在於大腦嗎?一個神經科學家的追問
Swart 博士的研究核心,直指一個根本性的問題:心智(或靈魂)是否能脫離身體獨立存在? 在傳統神經科學中,這幾乎是個禁忌話題。但她的個人經歷,以及一系列科學界無法忽視的證據,促使她勇敢地提出質疑。她認為,我們的大腦可能並非意識的「產生者」,而更像是一個「過濾器」或「接收器」,為了讓我們專注於物質世界的生存,而過濾掉了心智更廣闊的潛能。
她提出的證據,如同一塊塊拼圖,挑戰著我們對現實的既有認知。
證據一:臨終前的奇蹟「臨終清醒」
第一個關鍵證據是「臨終清醒 (Terminal Lucidity)」。這是一個醫學上充滿謎團的現象:許多長期失智、甚至腦部已嚴重受損的患者,在臨終前的數小時到數天內,會突然恢復完全的清醒,記憶和個性恢復如常,與家人進行清晰的交流,然後平靜離世。
Swart 博士指出,目前的科學無法解釋一個已不可逆轉地受損的大腦,如何能突然完全恢復功能。她認為,唯一合理的解釋是:「心智並非單純由物質組成。」 這意味著我們的思想、情感和心靈,可能並不完全源自於大腦的物理結構。
證據二:跨越生死邊界的「瀕死經驗」
另一項震撼性的證據來自於「瀕死經驗 (Near-Death Experiences, NDEs)」。Swart 博士被多位同為醫生的同儕的親身經歷深深說服,包括骨科醫生 Mary Neal、腦神經外科醫生 Eben Alexander 和精神病學教授 Bruce Greyson。
他們的經歷不約而同地描述了靈魂出體、進入其他領域、見到「光之存有」等超凡體驗。其中一個案例尤其讓她確信:一位病人在心臟驟停時「看見」了早已過世的護士,並接收到一個關於「紅色MG跑車」的訊息——這個訊息後來被證實完全屬實。
這類案例顯示,心智似乎能在身體之外運作,並獲取客觀世界的資訊。正如 Swart 博士總結的:「在生與死的邊界,我們看到了一些一直存在、但在活著時未曾察覺的事實——那就是,心智和身體可以獨立於彼此運作。」
當科學踏入禁區:個人體驗與學術壓力
對 Swart 博士而言,這項研究不僅是學術探索,更是源於切身之痛。她回憶,在丈夫羅賓離世的瞬間,她清楚地感覺到「他身體的本質,那並不是他。」這個深刻的個人體驗,強化了她對心智超越身體的信念。
然而,在神經科學和精神病學領域,公開討論「意識獨立於大腦」是一個巨大的禁忌,許多學者擔心會因此被貼上「瘋狂」的標籤。Swart 博士坦承,她自己也曾因這些經歷而質疑自己的精神狀態。她甚至將腦中接收到不屬於自己訊息的體驗,比作精神病學中精神分裂症的症狀——「思想插入」(thought insertion),這讓身為精神科醫師的她,一度陷入深刻的自我懷疑。正是這份掙扎,驅使她更深入地去尋找科學依據,試圖為這些難以言喻的體驗找到合理的解釋。
挑戰典範的科學家們:我們並不孤單
Swart 博士並非唯一挑戰傳統觀念的科學家。她提及史丹佛大學的 David Eagleman 博士,他提出大腦可能像「收音機」一樣,負責接收來自外部的意識信號;以及認知科學家 Donald Hoffman 教授,他更激進地認為「意識可能是宇宙的基礎」,而非時空。
Swart 博士指出,這些觀點目前雖無法被完全證實,但同樣也無法被證偽。这正是科學最迷人之處——它永遠在挑戰現狀,並要求我們對未知保持開放的態度。
基於這些來自臨床案例、個人體驗與前沿理論的證據,Swart 博士堅信,意識、心智或靈魂,並非完全受限於大腦的物質結構,而極有可能以某種形式,獨立存在於物質之外。
如何重新「聽見」來自另一端的聲音?
「如果死後可以溝通,而我自己又是專精於優化大腦的人,那麼我也應該能做到。」
抱持著這樣的信念,Swart 博士將自己當作實驗對象,展開了一段深刻的探索。她發現,這並非單向的接收,而更像生者與逝者共同學習一種新的「語言」。關鍵在於如何「鬆動」大腦的過濾機制,讓我們能感知到那些平時被忽略的微細訊息。她將此稱為「注意力的藝術」(art of noticing)。
來自丈夫的「徵兆」:注意力的藝術實踐
在 Swart 博士的經驗中,「徵兆」(Signs)是最主要的溝通方式。這些徵兆一開始以看似巧合的事件出現,隨著她注意力的提升,變得越來越清晰和具體。
- 巧合的象徵:在丈夫羅賓(Robin)過世後,她開始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,頻繁地看到知更鳥(Robin)。
- 身體的記憶:她的身體會無意識地反映羅賓的狀態。例如,在羅賓離世週年時,她全身劇痛,後來才意識到那是身體在重演當時的創傷。她甚至會在早晨感到極度寒冷,她認為這是她的感知系統與被保存在冰櫃中的丈夫產生了「同頻」。
- 主動的請求:大約兩年後,她發現自己可以主動在心中提出請求,並在短時間內獲得回應。她曾請求看到「鳳凰」的徵兆,結果在旅途中不僅看到鳳凰餐廳,甚至被重新安排航線飛越了鳳凰城。她也曾請求看到數字「8」,結果在一個充滿創傷回憶的醫院附近,發現了地上一個形狀完美的「8」字橡皮筋。
這些經歷讓她確信,只要我們願意敞開並細心觀察,訊息無處不在。
培養接收能力的具體途徑
Swart 博士也根據自己的專業知識和親身體驗,總結出幾種能有效提升接收能力、培養「注意力的藝術」的途徑:
1. 從「相信」開始
她認為,相信這種可能性是開啟一切的第一步。信念本身就能改變我們大腦的過濾機制,讓我們更容易注意到平時會忽略的訊息。
2. 透過藝術與自然放鬆大腦
從事藝術創作,或僅是欣賞美的事物(神經美學),都能增加大腦對「新奇事物」的敏感度。同樣,親近大自然也能讓我們的心智平靜下來,更容易接收來自環境的微細訊號。
3. 強化你的直覺:療癒創傷與腸道健康
直覺是解讀訊息的關鍵。Swart 博士強調,創傷會真實地儲存在身體的結締組織中。透過舞蹈、瑜伽、歌唱等身體活動,可以幫助釋放這些被鎖住的創傷。同時,改善腸道健康(腸腦軸線)也能極大地提升我們的直覺能力。
4. 改變意識狀態的進階探索
對於希望進行更深層探索的人,她也提及可以透過「暗室閉關」(dark retreats)、「意識連結呼吸法」(conscious connected breathwork)或在專業指導下使用迷幻植物,來達到類似瀕死經驗的意識轉變狀態,讓人們短暫「瞥見」日常感知之外的廣闊世界。
身為科學家,Swart 博士強調,我們的職責是挑戰現狀,保持好奇心。歷史上許多曾被認為荒謬的科學發現,最終都成為了真理。對未知保持開放,是通往更深刻理解的第一步。
Tara Swart 博士的旅程,是一個從心碎走向深刻療癒與擴展的動人故事。她用嚴謹的科學精神,為那些看似「超自然」的體驗提供了全新的解釋框架,挑戰了我們對生命、死亡與意識的傳統認知。
她的發現提醒我們,人類的潛能遠未被完全發掘。透過療癒身體的創傷、提升直覺、並對生命的無限可能性保持開放,我們或許都能重新感受到那份從未真正逝去的連結。

About Dr. Tara Swart
神經科學家、精神科醫師與作家,專注於研究大腦優化、心智潛能與身心連結。